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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战伟 发布时间:2022-05-20 21:04:20 点赞:次
文/MostafaBassiouny英译/AnneAlexander中译/周炜沁
当然,横跨数国的运动无法被短短几篇文章彻底展现。然而,通过从多种视角切入西亚北非各阿拉伯国家的现实情况,辅以数篇对单个国家政治进程的长线梳理,我们相信读者能对十一年前的运动及运动前后各国政治经济与社会现实的复杂性有所了解。
工人运动,革命与反革命——阿拉伯革命在埃及
在关于2011年1月发生的埃及革命的讨论大多集中在社交媒体如何为青年的反叛想法提供了养料,而其中的工人运动甚少被提及。然而,任何人如果试图尝试理解这一革命进程,就都必须处理好工人运动在革命中扮演的作用。
2011年2月13日,埃及开罗市中心,人们在解放广场与陆军坦克合影,庆祝革命。
革命斗争扩展到工作场所的事实对改革派势力(无论是伊斯兰主义者还是自由主义者)将“革命”的含义局限在宪法改革和选举机制发展的范围内的企图提出了挑战。通过“清洗机构”(cleansetheinstitutions)的斗争,工人们发现他们无法将反对前执政党的政治斗争与争取社会正义的斗争分开。
然而,在这些早期的岁月里,政权能够吸收这场运动的影响,尽管这场运动已经开始对穆巴拉克本人提出批评——在穆巴拉克自1981年以来的整个统治时期,这一行为一直是反对派的禁区。2005年,在穆巴拉克当选新一届总统后,变革的希望开始消退,第二年,该政权成功控制了法官的抗议活动。然后,在2006年,该政权还颁布了宪法修正案,使贾迈勒·穆巴拉克能够继承权力。
迈向新的工人运动
该政权的喘息空间并没有持续多久。2006年底,一个新的工人运动的出现改变了埃及要求变革的斗争的平衡。2006年12月,位于大迈哈莱(al-Mahallaal-Kubra)的公共部门米斯尔(Misr)纺纱厂的纺织工人的罢工,可以说是变革运动新阶段的开始。米斯尔纺织厂成立于20世纪30年代,是埃及最大的纺纱和织布公司之一;其工人的斗争已成为埃及劳工运动的一个参照点。
米斯尔纺织公司的罢工在没有安全部队暴力的情况下结束,并且满足了工人的一些要求,这消除了先前抗议活动的经验所造成的恐惧,在这些抗议活动中,工人常常被枪杀,被拘留或失去工作。工人们了解到国家的反应已经改变,这引发了各个部门的产业行动浪潮:罢工在埃及成为一种日常活动。罢工的时间也比以前更长。
安全部队行为的这种变化有多种原因。最重要的是这一时期发生的媒体自由化,这使得罢工的消息能够更快地传播。同时,面对网上的声援活动和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媒体报道,安全部队对直接攻击抗议者感到犹豫不决。由于当局自己的劳工组织——埃及工会联合会(ETUF)和劳工部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当局在如何处理罢工问题上也存在分歧。
这一时期,工人抗议活动的时间延长,为组织上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会。工人们必须在抗议期间保护设备和建筑物不受破坏,并供应物资。同样,谈判也需要选择代表。这种组织发展产生了谈判委员会、组织委员会、抗议领袖、后勤供应委员会(provisionscommittees)和安全委员会。这些将为独立工会的未来发展奠定基础,其中最早的是2008年12月成立的财产税征收员工会。
新的工人运动的另一个特点是女性的广泛参与,其程度比以前的工人运动要高得多。2006年米斯尔纺织厂的罢工是由妇女发起的,有大量妇女工作的护理部门(nursingsector)发挥了主要作用。其他许多部门也出现了女性领导人,其比例也比以前要高得多。
然而,成立独立工会的首次尝试与迈哈拉无关:它们是在2007年9月开始并持续到2007年12月的财产税征收员抗议活动中出现的,当时他们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这段长时间的抗议导致了一个委员会的成立,该委员会负责领导这一运动,并以财产税征收员的名义进行谈判——实际上就是一个工会。抗议活动结束后不久,征税员同意成立一个工会,作为该委员会的自然延伸。
在2006年后反对政权的政治动员退却后,工人运动使埃及街头重新活跃起来。虽然工人运动的口号和要求没有政治运动那么激进(政治运动会批评总统,反对穆巴拉克的儿子贾迈勒继承他的权力),但它深化了民主实践,发展了组织和运动机制,使政治运动受益匪浅。
工人运动的许多特点将继续影响2011年1月的革命:占领公共广场,组织负责后勤物资供应、谈判和保护设施的委员会,以及妇女的广泛参与。这些实践被媒体和社交媒体传播到整个社会,从工人运动的领域有机地转移到更广泛的革命领域。
工人在2011年起义与穆巴拉克下台期间的角色
组织上的收获和政治上的边缘化
穆巴拉克统治的结束标志着工人运动的一个新阶段。在其之后,工人的抗议活动加速并扩大,大量独立工会成立。除了要求改善工资和工作条件外,工人的抗议活动还要求进行更全面的政治改革,如追究腐败的企业管理者的责任,重新开放停业的上市公司,将穆巴拉克时代私有化的企业重新国有化,提高全国最低工资标准以及要求组织权利。
许多曾反对前政权的改革派自由主义和伊斯兰主义思潮的活动家参加了反对工人罢工及其“部门性”要求的媒体运动。工人运动的唯一捍卫者是革命左翼和新生的独立工会。大多数革命青年力量集中在广场上的斗争,没有意识到工人斗争的潜力,即通过在国家机构和公司内部与政权对抗,努力清除前执政党的残余,深化和扩大革命进程。
这些经验的弱点在于缺乏植根于工人阶级自我组织原则的政治实践,不仅限于经济领域,还包括工人在政治领域自我解放的能力。这种能力可以通过参与政治事业来建立——如声援巴勒斯坦人民,或支持妇女解放,或反对宗教宗派主义或保护环境的斗争。最重要的是,它需要作为工人沉浸在这些政治事业中,而不仅仅是作为街头公民(citizensinthestreets)或投票箱的选民。